迷失在墓地里
我刚进公司的时候,内蒙古正在进行一场深挖“党内”的活动。兵团虽然不搞“四大”,但仍然坚持阶级斗争,特别是像我们公司这样有很多前职工的单位。到公司没多久,我就被调到专案组了。
记得有一次,公司派我和杨河芳到工地公社进行对外调动。从我们公司到公社有30多里路。出发前,何方建议借一辆自行车带我去(我不会骑自行车)。我觉得路很难走,所以我坚持走。
到达工地公社时已经是中午了,公社干部、大队干部都回家吃晚饭了。等到那个人上班了,我们才拿出一封介绍信解释我们的来意。等调查结束时,天色已经暗了下来。看到农民们准备收工,我们就问他们从这里到十连有没有捷径。这时,只见一位叔叔举起了手:“哎……那里……,你翻个大沙包,就是第三连了,再往前走,那不是你连了吗? ”
我们两个人顺着他指的方向向前走了很久。我心里不停地嘀咕,就问杨和芳:“我们不会出错吧?”她说:“走吧,反正我们已经走了很远的路了。你说你可以骑自行车,为什么我们要受这样的苦呢?”这时我无语了。她见我不说话,就边走边和我聊天。这时,天已经完全黑了。走在这漆黑的夜晚,我们不禁感到有些害怕,于是我提议唱歌来增强勇气。于是我们就哼着歌继续赶路。
突然,何方拉住了我,说道:“淑秀,你看你前面的亮光,好像是战联小学。”我说:不行,你得翻过沙袋才能到那里。一路上我们又饿又渴。我干脆不再唱歌了。我看见一道明亮的光在我面前时隐时现,仿佛指引着我们往那个方向走。突然,我仿佛看到前面食堂的烟囱里冒出一缕缕清烟,我高兴地说:“何方,你看,那不是我们公司的食堂吗?”何方会心一笑:“快到了!”
走到前面,一个沙袋挡住了去路。我们两个误以为是我们公司养殖队后面的大沙包,就使劲在上面爬上爬下。但我们无论如何都爬不上去:刚爬上一点,流沙就让我们滑下来,再上去又滑下来,重复了很多次,实在是太累了。何芳问我累不累,我说有点累。我们只是背靠背坐着。没想到在这个休息时间我们都睡着了。
不知道睡了多久,睁开眼睛的时候,天已经亮了。我看到我们坐的地方斜前方有两根骨头。太可怕了!我大喊一声,何方微微动了动。我回头一看,不禁打了个寒颤:原来,我和何方背靠背坐在一座砖砌的坟墓上,中间的棺材是泥土做的!这一幕着实让我震惊了。我赶紧把何方推醒,喊道:“何方,快跑!这里是墓地!”何芳赶紧拉着我的手,一口气跑了很长一段距离。我们都累得上气不接下气。 。这时,我们看到前一天结束工作的那群农民现在又开始干活了。一位嫂子对我们说:“亲爱的,你们两个怎么这么早又来了?”我们都很震惊,没有理睬他们。这时我建议原路返回。走了一会儿,我突然感觉双腿发沉,鞋子也显得太小了。我刚才很慌张,忙着逃跑,所以并不觉得累。现在放松下来,我感觉真的好累。天已经亮了,我们相视一眼,忍不住笑了:原来我们这半夜都在沙袋上爬上爬下,头上和身上都沾满了碎石。 ,而我们的鞋子里也充满了沙子!
收拾完后,我们就原路赶回公司。这时,何方抱怨道:“如果你会骑自行车,我们何必受苦、害怕呢?”我又无语了。
现在回想起来,当时看到的时隐时现的亮光可能就是磷光。我们两个急切地来回交谈,把明亮的灯光误认为是我们公司小学和食堂方向的灯光,把前面的高高的沙袋误认为是我们公司养殖班后面的大沙袋。筋疲力尽的;再加上又饥又渴,谁能想到这一歇就一直持续到天亮!这可能是我一生中最可怕的记忆。真是又痛、又累、又酸、又怕!
记忆中一件尴尬的事
专案组调出去的时候还是这样。这次组里派我去群里取回一名员工的档案。接到任务后我正准备离开。这时,教官说:“你最好开驴车,这样更快,更安全。”于是我就跑到饲养班去搭车。刚进公司的时候,我们不会开驴车,所以我的战友(“民航老翁”张)给我挑了一头老实的驴子。我满心欢喜地开着它上路。
一开始它还很听话。但当我们快到第五阶段的时候,它却执意啃食路边的青草和玉米秆。我拉不住,拉不动。只见它拉着我转了一圈,然后干脆就朝慧莲的方向跑了。无奈之下,我跳下车,拉动缰绳,拉着驴子往团部方向走,但它却一直把我拉回来,看得我想哭。
我在这里和驴子打斗的场景,五连的员工早就看到了。他们笑道:“看看这些城里的孩子,多傻啊!赶驴车也不喊,手里拿着红柳条也不打牲口。” ,人与动物为何要展开拉锯战? “有了上次的教训,我不敢轻易相信他们了。
这时,一位老人走过来对我说:“孩子,赶动物的时候,你要喊:‘叽叽喳喳’;同时,你手里的柳条要抖动,这样它就可以把你拉走!”说着,叔叔就上了驴车,教我开车。看到叔叔那慈祥的样子,我心里踏实了许多。就这样,叔叔一边和我聊天,一边教我开驴车,送我到从金堂寺通往团部的路上,而他却只能走回去。我连声感谢他,看着叔叔默默地走回来。
这是我第一次开驴车,也是我第一次深深感受到农民的淳朴和踏实。
难忘的员工排
在兵团的六年里,给我印象最深的是担任参谋排排长的时候。十连参谋排曾经有过老排长姚路和内蒙古中专学生排长李军,而我只是一个北京知青。我一开始并不愿意,但作为一名军人,我没有办法,只能服从组织的安排。
原有员工大部分来自山西、陕西、甘肃、宁夏、内蒙古等地,其中回族占一半。我多次向队长白鹤鸣请教,也和郭秀梅(郭占元的女儿)住在一起。我注重尊重少数民族的生活习惯,逐渐与员工融为一体。当时,职工排里还有耿月霞(木匠耿兴荣之女)、郭秀梅、李清芳(李能仁之女)等一批年轻骨干,他们都像年轻人一样工作。后来公司派沉瑶到职工排和我一起工作。我们圆满完成了公司交给的各项任务。
我印象最深的是“百鸭宴”。我们公司曾经养了一群鸭子,然后陆续宰杀,改善大家的伙食。那年冬初,公司决定把剩下的几百只鸭子全部宰杀,以改善大家的伙食。但这次杀鸭子的任务却交给了我们参谋排的家属。
家人毫无怨言地投入工作。我们聚集在礼堂里,有的宰杀,有的脱衣,有的开膛破肚,有的打扫卫生,有条不紊地忙碌着。礼堂里很冷。当鸭子被杀了,放在大锅里的开水里浸泡时,那股臭味真是难闻。但没有人有任何抱怨。他们都低着头,埋头苦干,小心翼翼。因为是冬天,大锅里的热水很快就凉了。一旦水凉了,鸭毛就很难拔出来了,所以你得继续加热里面的水。每个人的手都被热水泡得通红,最后累得无法控制自己。我们坚持不懈,齐心协力,把所有的鸭子都清理干净了。当连队把鸭子分发给每位战士的时候,你有没有想过这些默默奉献的工人们?
在员工身上,我看到了他们的淳朴和勤奋,也看到了那些年轻人的聪明才智和进取精神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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